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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調和對罷也不對也不好因為你又認定折衷調和去走了。然則叫我們怎麽樣呢

孔子之一任直覺

於是我們再來看孔子從那形而上學所得的另一道理。他對這個問題就是告訴你最好不要操心。你根本錯誤就在找個道理打量計算著去走。若是打量計算著去走就調和也不對不調和也不對無論怎樣都不對你不打算計量著去走就通通對了。人自然會走對的路原不須你操心打量的。遇事他便當下隨感而應這隨感而應通是對的要於外求對是沒有的。我們人的生活便是流行之體他自然走他那最對最妥帖最適當的路。他那遇事而感而應就是個變化這個變化自要得中自要調和所以其所應無不恰好。所以儒家説『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只要你率性就好了所以就又説這是夫婦之愚可以與知與能的。這個知和能也就是孟子所説的不慮而知的良知不學而能的良能在今日我們謂之直覺。這種求對求善的本能、直覺是人人都有的故孟子説『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友也非惡其聲而然也。』又説『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這種好善的直覺同好美的直覺是一個直覺非二好德好色是一個好非二所以孟子説『口之於味也有同嗜焉耳之於聲也有同聽焉目之於色也有同美焉。至於心獨無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禮也義也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禮義之悅我心猶芻豢之悅我口。』這種直覺人所本有幷且原非常敏鋭除非有了雜染習慣的時節。你怎樣能復他本然敏鋭他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