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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的兩個直覺此一返為回省時附於理智的直覺。又如好惡皆為一個直覺若直接任這一個直覺而走下去很容易偏有時且非常危險於是最好自己有一個回省回省時仍不外訴之直覺這樣便有個救濟。大學所謂『毋自欺』實為孔家方法所在但此處不及細講又如孔子之作禮樂其非任聽情感而為回省的用理智調理情感旣甚明了。然孔子尙有最著明説出用理智之處則此中庸之説是也。你看他説『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智者過之愚者不及也』又説舜執其兩端而用中又説『極高明而道中庸』這明明於直覺的自然求中之外更以理智有一種揀擇的求中。雙、調和、平衡、中都是孔家的根本思想所以他的辦法始終著眼在這上頭他不走單的路而走雙的路單就怕偏了雙則得一調和平衡。這雙的路可以表示如下:

(一)似可説是由乎內的一任直覺的直對前境的自然流行而求中的只是一往的

(二)似可説是兼顧外的兼用理智的離開前境的有所揀擇而求中的一往一返的。

像墨家的兼愛佛家的慈悲殆皆任情所至不知自返都是所謂賢者過之而不肖者的縱欲不返也都是一任直覺的。所以必不可只走前一路致因性之所偏而益偏而要以『格物』、『愼獨』、『毋自欺』為之先為之本即是第二路中庸上説過愼獨才説到中和者此也。更須時時有一個執兩用中極高明而道中庸的意思照看外邊以自省免致為『賢者之過』。中庸之説實專對賢者與高明人而發者也。此走第二路之尤為顯著者矣。亦唯如此走雙路而後合乎他的根本道理看似與前衝突而其實不然。胡適之先生以為孔子不見得不言利這我